乌兹别克斯坦独立三十年,棉花地里的人生困局与出口新娘的背后

admin 2025-08-08 19:58 意昂体育介绍 61

乌兹别克斯坦独立三十年,棉花地里的人生困局与出口新娘的背后

塔什干老城的黄昏总是来得快。广场边那家卖烤包子的摊主穆拉特,喜欢和人聊起国家大事——“咱们这地方,从我爸那辈儿开始,就没消停过。”1991年苏联解体时,他还在上小学,那会儿全村人都说要翻身做主人,可谁能想到,三十多年过去了,小日子反倒越过越紧巴。

先从卡里莫夫这个名字说起吧。撒马尔罕出身,机械工程师转行当官,一路熬成了总统。这位老爷子执政时间比我妈炒菜还稳——25年不带换锅的。他在1991年的选举拿下86%的票,说是全民拥护,其实大家心知肚明:投票站外头荷枪实弹的大兵比选民多。95年又搞公投延长任期,据说得票99.6%,村里的老木匠阿布杜拉悄悄嘀咕:“这么高分数,我孙子考数学都没见过。”

卡里莫夫治国有点像旧社会族长管家族,不许胡言乱语、不许自立门户、谁敢闹腾就请喝茶(进小黑屋)。90年代末,他对非政府组织、工会收拾得服服帖帖。连大学课堂也只教技能课,“批判精神”仨字没人敢提。据塔什干大学一位退休教授讲,有次学生写论文提到“自由”,结果被叫去办公室谈话两小时。

安集延事件是个坎。2005年春天,大批市民上街抗议物价飞涨和腐败,军队直接开火。有目击者回忆,当晚医院走廊满地血脚印。一些国际机构后来统计死亡人数几百到上千不等,但本地报纸只字未提。我姨妈家的邻居曾经失踪半年,再回来时一句话也不肯多说。

经济方面嘛,说白了就是“靠天吃饭”。独立初期,全国GDP才137亿美元,全靠棉花田撑着门面。这玩意儿种多了可不是啥好事——阿拉尔海变成盐碱滩,每逢刮风沙尘暴就跟《流浪地球》似的。有一年秋天,我表哥去费尔干纳谷探亲,说那边农田水渠都断流,只剩一堆孩子追着拖拉机跑。

人口增长速度惊人,从2100万飙到3700万出头,比城郊公交车还挤。不少俄裔家庭早早搬去了圣彼得堡或喀山,本地农村青年趁机进城谋生。但城市能容下多少?据2019年的数据,有些新区连排污系统都是临时搭建,下雨就淹路。今年首都出租车司机扎伊娜贝克吐槽:“房租贵、活难找,小孩一天一个病。”

更糟的是女性命运。在乌兹别克斯坦,多生孩子算福气,但国家财政却顶不住。从1999年前后开始,有关部门暗中推行强制绝育政策。“产科医生压力很大,上级每月给定指标,”曾在安集延工作的一名护士回忆,“有时候妇女刚剖腹产完,还没醒透呢,就被切掉输卵管。”2012年英国媒体披露此事,引发轩然大波,不过官方一直否认到底。据熟悉内情的人透露,这项政策直到2013年前后才慢慢松动,中间不少医护人员为此丢了饭碗。

家庭暴力也是个沉疴。2022年底,一段婚礼现场视频疯传,新郎当众扇新娘耳光,在座宾客没人劝阻。“我们这里这种事情常见,”本地律师古丽娜扎苦笑,“法律规定最多拘留15天,很快又放出来。”还有更隐蔽的现象,比如婆媳争吵升级为群殴,被视作家务事处理,不入刑案统计。

贫困线以下挣扎的人太多,于是出现所谓“出口新娘”潮流。本村的小哈蒂佳去年嫁去了韩国,据她母亲讲,经纪公司帮忙牵线,只需提供几张生活照和健康证明,对方愿意支付18万元韩币介绍费。一旦结婚成功,新娘便把钱寄回乡下修房盖屋。在土耳其打工的新郎数量同样激增,仅2024年前五个月汇款额已突破3亿美元。《中央亚细亚经济评论》分析,这类跨国婚姻虽改善部分家庭收入,却加剧社会撕裂感。本地区还有句俗语:“姑娘远嫁泪两行,不如自家种洋葱。”

疫情期间航班停摆,大量劳动力返乡无处可去,加剧失业率飙升。有学者指出,这几年农村小学辍学率有所抬头,因为父母觉得读书无用,还不如早点送出去打零工。据塔什干某公益组织调查报告显示,目前约有12%的青少年长期离校务农或外出打短工,是20年来最高水平之一。而另一方面,高等教育扩招缓慢,本科毕业即失业成为普遍现象。不少年轻人在社交网络晒求职经历,自嘲“毕业证=废纸”。

环境问题压根没解决好。当初苏联时期搞大型灌溉,把阿姆河水引向棉田,如今留下大片盐壳荒原,还有渔民抱怨鱼虾绝迹。“小时候还能摸到鲶鱼,现在河道全枯啦!”楚瓦什镇上一位老人指着泛白土地摇头叹息。据联合国开发署2021年度报告估算,该地区耕地产值较1980年代减少近40%。

卡里莫夫死于脑溢血是在16年的夏末,当晚整个撒马尔罕灯火通明,无数群众涌向陵园送别他。有传闻称他其实早在13年心梗住院,但女儿洛拉坚决否认。不过这些宫廷八卦,也只有当地茶馆老板最爱嚼舌根。当权力交接落定,总理米尔济约耶夫顺利继任,并于同年底高票当选总统(88.6%),开启了一轮看似温和的新政潮流。他宣布货币自由兑换,又鼓励外国投资,还主动释放部分政治犯,与欧盟展开合作项目。一时间首都市中心新楼拔地而起,各类现代化商场逐渐替代传统巴扎。但底层百姓仍然感觉钱包瘪瘪,用穆拉特的话来说:“你让银行数字涨再快,我手里的面包还是那么薄。”

农业改革也并非一帆风顺,比如禁止童工采摘棉花之后,大量劳动力空档无人填补,一度影响全国出口创汇。此外环保治理步伐缓慢,即使投入巨资恢复咸海生态,也只能杯水车薪。今年春季环保志愿队赴北部考察反馈:湖区植被覆盖不足10%,地下水含盐量超标三倍以上。不久前《乌兹别克观察报》刊登专家文章称,如果人口持续膨胀而产业结构转型迟缓,将导致城乡二元分化进一步加深,这是未来十年的最大隐忧之一。

米尔济约耶夫连任以后,把避孕药品免费发放作为试点措施推广至各州县,并邀请联合国妇女署参与监督执行过程。不过宗教势力依旧顽固,在一些保守社区宣传计划生育容易遭遇抵触甚至威胁。“我们这里信仰深厚,你让女人少生娃,她们婆婆第一个不同意!”南部布哈拉的一名基层干部私下诉苦道。目前全国人口预计每年至少增加50万人口负担愈重,而城市基础设施扩容明显滞后。例如今年7月首府因供电紧张限电四次,引发居民怨声载道,小区微信群炸开锅,都骂物业办事拖沓。

至于未来如何走?谁也没有标准答案。本土历史学者伊斯梅洛娃曾撰文调侃:“如果没有铁腕统治,我们可能陷入混乱;但铁腕太久,又窒息创新与希望。”她引用祖父留下的一句话收尾——人生像绣花鞋,要么踩泥,要么磨破,总归不能一步登天。

内容来自公开资料与个人见解,仅供学习交流,不构成定论或权威史实参考。

信源散见:《中央亚细亚经济评论》《乌兹别克观察报》《联合国开发署区域报告》,及当地居民口述材料整理。如需详细出处,请查阅相关公开档案及新闻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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