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空调滤网比我家抹布还脏！"班加罗尔的电器维修工拉朱第N次从梯子爬下来，手里攥着团黑乎乎的过滤网。他刚给客户清洗完海尔空调，隔壁杂货铺老板就追着问："中国那个会自己洗澡的空调，到底啥时候能到货？"
印度人最近确实被空调折腾得够呛。德里空气质量监测站的数据显示，当地空调滤网积灰速度是上海六倍，孟买海滨的机器更惨——工厂废气混着阿拉伯海吹来的沙尘，滤网三个月就能结出层"水泥壳"。家庭主妇们算过账，请人清洗每年要花五百卢比，相当于白干两天活。难怪海尔带自清洁功能的空调刚到孟买港口，就被经销商们抢得底朝天。
中国工程师们早料到这出。他们在青岛实验室里做过测试，往机器里灌的不是普通灰尘，而是按印度气象数据配比的"特调配方"：70%建筑粉尘混30%沙漠细沙。喷水系统改过三版，最后定型的旋转喷头能像洗车水枪似的把滤网冲得锃亮。班加罗尔电器城的销售员说得更形象："咱这机器跟大象似的，会自己用鼻子吸水冲凉！"
印度本土厂商急得跳脚。新德里郊区的小作坊里，工人正忙着给传统空调加装"自清洁模块"。其实就是把淋浴喷头焊在出风口，再配个山寨控制板。价格倒是便宜三分之一，可用户买回去才发现，这玩意冲洗时漏水比洗得还干净。金奈的电器维修培训学校最近新增了门课，专门教怎么区分正版和山寨自清洁功能——看排水管有没有海尔专利的防潮阀。
环保组织突然成了二手滤网回收商。他们从贫民窟以每公斤20卢比收购旧滤网，转手卖给孟买的塑料加工厂。有记者跟踪调查发现，这些号称"环保再生"的滤网，最后变成了劣质拖鞋原料。更绝的是北方邦的配件黑市，有人把正品滤网芯片拆下来，搭配山寨外壳当原装配件卖，维修工们私下都管这叫"空调器官移植手术"。
港口海关玩起了饥饿营销。中国来的货船在孟买港要晾足半个月，海关官员的解释很佛系："得检查机器里有没有藏仿制零件啊。"结果导致市场出现诡异现象：同一款空调在浦那卖断货，果阿的仓库却积压两百台。中间商们开着卡车全国扫货，运费涨得比空调价格还快。
班加罗尔软件工程师阿米特刚装上自清洁空调，他七十岁的老母亲却坚持每周手动清洗。"机器冲两遍哪有人工擦得干净？"老太太边拆滤网边嘀咕。儿子偷偷算过账，要是把老人每年洗空调的时间拿去接外包项目，赚的钱够买三台新空调。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。
印度商工部最近的文件很有意思。要求空调企业五年内实现70%零部件本土化，可附件里列出的技术清单，明眼人一看就是照着海尔专利目录扒的。青岛总部会议室里，工程师们正在研究怎么把核心模块做成"黑匣子"——就算拆开也仿不了的那种。销售总监更绝，提议在电路板上印防伪二维码，扫码能看零件生产过程的直播回放。
最魔幻的是德里贫民窟的空调培训班。以前教清洗技巧的课程，现在改教怎么破解自清洁程序的密码。培训老师信誓旦旦："中国人能造出来，咱们就能修得更便宜！"结果首批学员接单后全傻眼了——正品机器的故障代码用中文显示，他们得先找个懂汉语的翻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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